Monday, June 4, 2007

The Unspeakable

"You must be going to make a very important presentation?"

今天早晨一到公司就被一个同事这样问。难怪他的疑惑,我在北京夏日的艳阳里穿着全黑的西装,白衬衫,黑色的领带。"No, it's for some unspeakable reason."我说,看了一眼被电梯的四壁挤到一起的同事。

电梯缓缓往上走,人越来越少。直到只剩下我们两个人。"Now I can speak. It's a day to mourn. Every year on this day I would be wearing black. It's been 18 years, and it's the least I can do."我想他不会懂,可是他却懂了。又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里斯本,那个喝醉了紧紧抱住我的英格兰球迷……

未经授权就在宿舍转帖了一篇影评。评论本身写得很好,可是真正击倒我的是结尾时的这一句:“电影是人家的电影,六月是我们的六月。”假如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也会选择宽恕——当然我说起来很容易,因为我没有失去亲人。但是,我和我的同道们首先需要被宽恕的人给我们一个宽恕他们的机会。

几年前第一次从罗湖过关去香港,走在桥上看脚下那一条窄窄的河流,想像着当年为了游过这道水而失去生命的人们。他们不惜赴死以达的那片土地,今天依然是离 我们最近的可以比穿黑衣更直接表达哀思的地方。发短信给香港的朋友,托TA今晚代我点一支蜡烛。几分钟之后收到回复,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好在那时候没有 人进我的办公室。TA说:嗯。维园的烛光,18年后,还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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