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3, 2008

夏天里最后一颗草莓(一)

同事说这可能是近二、三十年来最糟糕的一个夏天了。听他们带着歉意的口气,似乎这是他们的错一样。

其实刚刚入夏的时候天气很是promising,从5月初到6月中,几乎天天都是阳光灿烂,搞得我偶尔会担心在我们保暖这么好的房子里过夏天该是件多么辛苦的事。还好我没有担心太久,雨就来了,不仅带来了凉爽,也冲掉了车上的灰尘和海鸥飞过留下的纪念。它这一来基本就没有走,结果今年25度以上的天数是近年来最少的。

周末出门,发现街上的姑娘们大多都用风衣代替了短裙,这才不得不承认,在我们一不留神的时候,夏天的尾巴也已经溜走了。

今晚魔鬼是主角

夏天刚刚进城的7月初,我们驱车四百多公里去了Savonlinna的歌剧节。朋友们听说我们的计划都嘲弄我们好有文化,其实不过是贪小便宜,公司赞助了歌剧节,员工买票就可以买一赠一。更重要的原因是听说那里的fried vendace很好吃。

那里有很多漂亮的湖和漂亮的山,不过我最钟意的是我们酒店面前的这一面湖,和这座“桥”:


尾葵姑娘最喜欢的却是这里有魔幻气息的云。回家以后她总是说我们这里的云怎么都比不上Savonlinna上空的云:


走进建在城堡中的歌剧院,抬头四望,发现我们可能是观众中最年轻的,于是不得不怀疑这种艺术形式是否在几十年以后会消亡。当晚看了很少上演的Boito的"Mefistofele",出演浮士德的居然是莫华伦!上一次“见”他是1997年7月1日早上,我在伦敦的小屋里看他在香港添马舰码头唱“夏天里最后一朵玫瑰”。

不过今晚唱得最好的、也是今晚的主角是Mefistofele,看到他最后被上帝的天使打败都不由得为他抱不平了。

一件带点“诡异”的事情:回家的路上我们决定在一个加油站歇歇脚,进去才发现居然是两天前来过的同一个加油站。四百多公里的路程往返进同一家店的概率有多大呢?为了把诡异进行到底,我们点了同样的咖啡和点心,并坐了露台上的同一把椅子。

你的好朋友小莓

春末的时候去一个朋友的summer cottage做客,在森林里边走边聊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小木屋,他们翻出一本专门的书继续给我们介绍什么时节会有什么样的莓子成熟,聊得我们直暗自流口水。6月底有一天老板忽然觉得这么坐在公司里有负大好时光,于是开着自己的汽船带着我们还没休假的一干人去了一个小岛,当然岛上也是有会议设施的,他跟一个同事开小会,我们在大厅里接上网继续干活。后来从cottage往码头走的路上发现路边的蓝莓已经熟了,每个人忍不住都摘了几个尝,回来讲给尾葵姑娘听,很是让她嫉妒了一番——她一直说小莓是她的好朋友的。

好在我们抓住了7月中一个晴朗的周末去摘了草莓,对于我们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虽然老胳膊老腿蹲在地上时间长了有点辛苦,不过有超级香甜的新鲜草莓作为补偿也值得了。也可以安慰自己,就当是最近没有锻炼在这里补上了。


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也免不了有坏了汤的老鼠屎。离我们这一行不远有讲上海话的一家老小,大儿子带着小儿子在几个畦中间上窜下跳。看农场的小姑娘先用英文提醒他们回到自己的地界,过了一会儿老头居然自己跑到我们这一畦田里自顾自摘起来了。我只好跟他讲中文了。该生自知理亏,没说什么就回去了。我盘算着如果这招还不灵,只好搬出尾葵姑娘直接讲上海话了。离开的时候发现这家人居然上了停在我家车对面的一辆奔驰SUV。车上挂的似乎是使馆的牌子,哈哈,如果真是这样就没啥奇怪的了。还是心慈手软没有把他们的车牌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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