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November 22, 2007

劫波渡尽再相遇,原来你也在这里

其实,那一年我更多的是去图书馆看《世界经济导报》,一是因为它的频率快时效强,二是因为它的风格犀利一针见血。后来才开始认真看《读书》,一是因为经过 了那些事,人长大了一点,懂得东西多了一点,也愿意去思考一些不那么当下的事情,也开始喜欢更沉稳的风格,二是因为《世界经济导报》没了。

转年又到了夏天,我们都带着灰暗的心情离开了学校。一位高中同学从北大图书馆专业毕业,结果却找不到工作,拜我们共同的好朋友的妈妈鼎力相助才在东郊一所 职工大学的图书馆谋到一个差事。日子过得自然是无聊,我偶尔会去看她,聊聊天,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有一天她忽然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她们学校图书馆处理旧 书,她花10块钱帮我买下了从创刊到1986年底的全部《读书》杂志。我下班后赶到她学校,一起用自行车把那堆高高的、经由图书馆重新装订过的杂志驮回我 家。我除了还她10块钱就只有说谢谢。后来的一段日子,这堆杂志成了我补课的内容和无聊日子的寄托。

再后来我就基本每期的《读书》都有了。相比每月送上门的预订,我更喜欢每个月固定的某一天自己跑到书店去买,除了能站在店里第一时间看到本期的文章,以及封面上不会有邮递员用圆珠笔写的订户的名字以外,似乎还有一种仪式感,似乎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这本杂志。

直到2003年年初的某一天。在那一期的杂志上读到了一篇讨伐美帝国主义的檄文,从内容到风格都让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从封底内页的版权栏注意到 《读书》已经改朝换代了,也就是那时候我第一次听说了“新左派”这个名字。此后还断断续续地买过几期,总盼着它能从梦中醒来,结果却意识到该醒来的是我, 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江湖了。之后就渐渐跟它彻底地相看两厌了。

可是总有一个心结,那就是最难忘的那一年的《读书》我只有2本,其余的都是在学校的图书馆看的。这些年虽然也偶尔白日梦一下希望能在哪家旧书店撞上,其实 早就放弃了搜寻。近来总听别人讲淘宝上什么都可以买到,于是上星期四晚上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跑到淘宝的图书区上搜索了一下,结果吓了一跳,居然有人打 包卖那一年全年12期的《读书》。折腾了许久把支付宝设置好,立即下单,希望一切顺利,三天后能拿到书。结果第二天卖家就来电话,确认我在公司,一小时以 后快递就到楼下了。捧着这厚厚的一摞发黄的旧杂志,颇有种劫后余生老友重逢的感觉,有喜悦,更有悲凉。

晚上颇为得意地提着这堆宝贝去跟朋友们吃饭。翻出7-8期合刊的“编后絮语”给小美看,那是我当年看了以后就忘不掉的一段话,现在还依然能看出沈昌老们的良苦用心。想起那一次颇有几份刊物“因为技术原因”是出了7-8期合刊的。

卖家的声音听上去是很年轻的女生,估计这批杂志不是她自己的收藏,而是通过某种渠道流到她手上的。果然,封面上有“北京社会科学院”某研究所资料室的公 章,这又让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一批收获。跟老友的最后联络居然是擦肩而过:我有一次从国外出差回来,替她的在使馆任职的父母带给她一个包裹。她来我家取 东西的时候正好我不在,她留给我妈一张那些年只有外交人员才有的购书票就离开了。已经忘了后来我用那张购书票买了什么书,只是记得听朋友们说之后不久她就 离开那所学校,跟我们一干人等都断了联络。高中时跟她很有些朦胧的那个男生后来出国了,她也没有去送。后来听他说,出发前不久的一天早上,他打开家门,看到她放在门口的礼物和一封信。

Wednesday, October 17, 2007

做点考据:《美丽的梭罗河》

诚如cheetah兄在宿舍所言,黄秋生的“美丽的梭罗河”是《太阳照常升起》里唯一的亮点。

很小的时候就听过这首歌,有不同的版本,印象比较深的是一个童声合唱,而且知道是印尼民歌。当时对印尼的印象就是他们迫害华人、关闭华文学校,有小学同学的父母就是印尼归国的华侨。再有就是他们的羽毛球打得特别好。至于他们为什么仇视华人,却是多年以后才慢慢了解的。

这次又听到这首歌,而且是黄秋生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忍不住要去做点考据。拜互联网之福,资料其实很容易找。这首歌的印尼文名字叫“Bengawan Solo”, 是一位叫Gesang Martohartono的爪哇乐师于日据的1940年写成于他的家乡Surakarta(中文地名就是“梭罗”),结果不仅当地人喜欢,还被日军和荷兰 的战俘于战后带回各自的祖国传唱。有一种说法是在印尼还没有开始排华,或者说中国还没有在印尼策动共产暴动的时候,中国的文工团前往访问学会了这首歌带回 北京,给首长们汇报演出,颇得好评,于是译了中文歌词,广为流传。这就是我们从小听到的版本,也是黄秋生用的歌词:

“美丽的梭罗河
我为你歌唱
你的光荣历史
我永远记在心上
旱季来临, 你轻轻流淌
雨季使波滔滚滚
你流向远方
你的源泉是来自梭罗
万重山送你一路前往
滚滚的波滔流向远方
一直流入海洋
你的历史就是一只船
商人们乘船远航在美丽的河面上

旱季来临, 你轻轻流淌
雨季使波滔滚滚
你流向远方
你的源泉是来自梭罗
万重山送你一路前往
滚滚的波滔流向远方
一直流入海洋
美丽的梭罗河
我为你歌唱
你的光荣历史
我永远记在心上”

其实这篇译作是很“雅”的,我和尾葵姑娘最喜欢的都是那句“万重山送你一路前往”。至于是否“信”,我不懂印尼文/马来文,没资格评价,原文是这样的:

Bengawan Solo

Bengawan Solo, riwayat mu ini
Sedari dulu, jadi perhatian dewi Sari

Music kemarau, tak berapa airmu
Di musimhujan air meluap sampai jauh

Mata airmu dari Solo,
Terkurung gunung seribu
Air mengalir sampai jauh
Akhirnya kelaut

Itu perahu, riwayatnya dulu
Kaum pedagang selalu
Naik itu perahu

(...Repeat...)


有人做了不求入调但求达意的英译:

Solo, the Mighty River

The mighty river Solo, your legend this,
From ages past, you captivated the goddess Sari,

In seasons dry, your water is low,
In rainy seasons, the water overflows into the horizon.

The spring of Solo
Locked in thousands of mountains.
Its water flows intot he distance,
At last to the sea.

That boat, legend of the past,
of traders, always going
by that boat.

(...Repeat...)


感觉中文的内容要“丰富”得多。

有趣的是有人重添了中文词,把它变成了一首很香艳的情歌,可惜我见识有限,从没听过这个版本的演唱:

“曼卡湾梭罗 月色正朦胧
无论离你多远 总叫人颠倒魂梦

盪漾如眼波 如少女把情锺
爱在那河畔流连 吹来阵阵薰风

星光照遍那棕林 六弦琴声林中竞奏
爱侣双双在河畔 情焰更熊熊

曼卡湾梭罗 我心弦在震动
为着悠悠流水歌颂 我那曼卡湾梭罗”

回来说电影里的歌。我坐在影院里的时候偶尔瞥了一眼字幕,第二句有了"your glorious history"云云。其实姜文的手下只要稍微考据一下,是完全可以省事用现成的英译的。据wikipedia载,今年正好九十高龄的Gesang现在依 然住在梭罗城里。这个电影里用他的歌,版税有没有付先不说,假如老人打起精神看看这部片子,能不能看懂先不去管,单单看着自己的歌经过印尼文----中文 ----英文这么兜兜转转回来整整胖了一圈,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能认得出自己的孩子。这倒跟王铭铭的孟修斯有一拼。

Friday, October 12, 2007

John Lennon说……

1980年10月9日,列侬度过了他的40岁生日,也是最后一个生日。当时他对自己的授权传记作者Ray Coleman说:Life begins at forty, so they promised. I believe it, too. I feel fine. I'm ... excited. It's like twenty-one, and saying: "Wow, what's gonna happen?" (Lennon, The Definitive Biography, p.698)

两个月以后发生的悲剧肯定不是对他最后的这个问句的回答。

我不是列侬的铁杆粉丝,但是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他的某些追求也是值得尊敬的,他的很多话也颇具智慧。当然我也很愿意相信他上面的这段话。

Friday, September 28, 2007

今天穿了红T恤

虽然明天后天继续上班,早晨还是提醒自己今天是周五了,于是套上白色的Nautica长袖T恤加上牛仔裤,很casual的去了公司。

中午上网,看到老罗在他的博客上转发了International Fellowship of Reconciliation号召今天穿红色T恤的通告:

A world wide campaign is going on now to support the people in Burma. There is a signifigant group at Facebook, discussion boards are buzzing and this sms-message is being sent to thousands right now: In support of our incredibly brave friends in Burma: May all people around the world wear a red t-shirt on Friday, September 28. Please forward!

来不及forward了,只能自己在下班以后冲进太平洋百货,在一片秋装中找到一件红色的短袖T恤,赶在今天过去以前套在了白衣外面。

虽然我对那些僧侣们和那位被软禁的美丽女性充满了敬意,其实能做的也只是穿一件红色的T恤和在心里为他们祈祷了。其实心里是充满了悲哀的,因为我其实都不 确定如果这样的行动发生在这里,我是否还会象18年前那样走在队伍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连岳那样的散步的勇气。于是对自己充满了鄙视。

这几天恐怕尴尬的不只是缅甸军政府吧。某些集团估计也很难受,实在是左右为难啊。坚持所谓不干涉别国内政的立场吧(他们现在其实就是这么做的),无疑是 Darfur之后再一次在全世界面前丢脸;与国际主流声音同声谴责吧,又等于是抽了自己历史的嘴巴。这只能叫活该,我一点不同情你们。

May peace and freedom be bestowed on Burma! May Ang San Suu Kyi join the people she loves in triumphant celebrations!





Thursday, September 27, 2007

一个偶像的倒掉

尾葵姑娘坦承,在她少不更事的年代里曾有过不少的偶像,从姜育恒到林夕,样貌各异,共同点是都各有专长,比方说郑钧比较帅,再比方说马景涛的中气远胜常 人。后来这些人没有长进,一个个都以不同的方式让她失望,也就一个个从偶像变成了前夫。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连岳。据她自己坦白是从《心灵鸡汤》时代就偶 起的,一直到前两天晚上她在家看《我爱问连岳》,还笑得一个人在沙发上打滚。

当然也有遗憾,就是不知道连岳长什么样子。我隐约记得他跟晴朗都是在南都混过的,就让她向晴朗打听。可是该幸福居家好男人却说也没见过他的面。于是,为了 讨好女友,我决定亲自出手找连岳的照片。这年头资讯发达,再加上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连岳的照片不如蔡依林多,不过还是被我找到了。于是急呼尾葵姑娘过来 瞻仰。谁知一看不要紧,该美女作家当即宣布:要跟连岳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

依我的愚见,如果非要找偶像只能找两种人:一种是彻底隐身的,比如你可以偶李碧华,因为你可以让想象插上翅膀,思想有多远如花就能走多远;另一种是彻底悦目的,比如我一个同事就很偶蔡依林,因为作为偶像胸大就好了,而且最好无脑,这样你意淫的时候也不用有什么负担。

而连岳是上面两项功能都不具备的:他的照片摆在那里,看到了你也就不愿意再去想象了;你更不会对他有意淫的念头,因为他完全没有胸。他有的只是头脑、思想 和行动力,所以他能做的只是写富于正义感的、智慧的、有趣的文字,只能激发你的思考、开启你的心智,只能跟你做隔着纸张的心灵的交流、让你的生命随他一起 丰富,只能亲身上街散步,身体力行一个自由知识分子的本真和使命。

这样的人完全没有资格做偶像,倒掉也就倒掉了。

Tuesday, September 18, 2007

Autumn Is In Town

Autumn is officially in town after two days' drizzling. It's so depressing to notice that the girls have swapped short skirts with trousers. So much fewer pretty legs to watch, so much less fun. We don't even have the high blue sky as a compensation.

How I envy the chaps in, eh, Hong Kong! Well, the pollution there, among other things, is getting worse, but at least they've got girls in short skirts and high heels to watch, all year round :)

Dudes, let's wait another year, then:)

Tuesday, September 11, 2007

交友网站万岁!

作为此前一篇博客的反证材料:这几天尾葵姑娘出差,我就一篇博客也没有写。一个人在家真好啊,可以做任何出轨——打错了,是出格——哦,的事。比方说昨天 中午起床以后把自己喂饱就移驾到沙发上,除了给茶杯添水和晚上8点给自己煮速冻饺子以外基本就没有起身,共计看了2张DVD,听了1张CD,看了一场半足 球以及四五集"Coupling",外加听了一个小时的收音机。之后把自己挪回床上看了十几页书,欣然入睡。由此可证,女朋友在身边并且专心写作无暇理我成了我添加博客内容的必要但不充分条件——罗素老爷子都挑不出我逻辑上的毛病,呵呵。

回来说交友网站。

上周末Roger发Email给我,说Calvin通过LinkedIn联 系上他,让我留心今天的email,会有惊喜。今天进公司打开Outlook,居然有好几封信的subject是:Re: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发信人的名字里除了Roger之外,最少有四、五年没有见到,最长的是十年前离开学校就没有见过的。

国人所谓三岁看老虽然略有夸张,领会精神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Calvin当年在学校就是以JFK为楷模,结果说到做到,毕业回美国没有多久就当选了NC 几十年来最年轻的州参议员;Dan毕业进了美国国务院,结果一直干的都是维和的活,从波斯尼亚到阿富汗再到现在的伊拉克。去年任期届满回国以后觉得美国再 这么混下去不行,于是决定从自己的家乡Texas竞选参议员,争取让布什后院起火。出乎意料的人也肯定是有的:Tom回美国后好不容易上了法校,结果毕业 直接就又跨过大西洋进了Manchester的表演学校,演了几年电影没能成为另一个Hanks,于是决定stop acting,又跑回DC做律师;去年我在北京见到聪明漂亮的Christine的时候她还在Oslo的Accenture做咨询,现在却加入了挪威的 Church Association协调对非洲的援助;Tim是我们认为在学校期间最cocky的同学,毕业以后进了更cocky的哈佛法学院,做了几年律师之后开始 为John Kerry助选,04年大选失利以后心灰意冷,回Indiana教书,同时也决定"stop acting":“演”了十几年的straight之后,回来开心做gay;Lucy在97年的夏天帮她舅舅在选区内不辞辛劳的敲门拜票,最终舅舅成功击 败保守党的对手,并成为第一届布莱尔政府的一个Junior Minister,她却没能在秋天成功的拿到学位,后来又莫名其妙的生了个女儿,对于孩子爸爸的身份却始终讳莫如深。

最有趣的还不是各人的变化,而是这封信游历的路程。从Calvin最早在LinkedIn上往Tom的门缝里塞一张小广告到我今天早上收到信,中间过了整 整15个月的时间!不过想想这“漂流瓶”也很不容易,从美国先要游过大西洋到伦敦,然后由英吉利海峡向南绕过好望角、马六甲海峡什么的经天津才能到我的信 箱,一路走的好是辛苦。

最搞笑的是当我觉得LinkedIn很酷,也决定去注册一下的时候,输入信箱却被提示我已经在几年前就注册过了。试了一个常用的密码居然进去了,结果发现 联系人只有一个,是我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的一个在北京的英国哥们。现在回忆起来肯定是当时他链了我,我就上去注了个名字,什么信息也没填。难怪这封信要跋山 涉水才能找到我。如果我当初把自己的信息添得完整点的话,Calvin直接就可以来敲我的门了。

Tuesday, August 21, 2007

认错了孩子

昨天半夜莫名其妙地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熬到四点多实在难受只好钻进书房。忽然想起上次写董桥的时候没顾得上从书里找出写藏书人四个阶段的原文,干脆趁夜 深人静的时候查查出处。一查之下才发现原来又犯了引文误植的毛病:我总是把某句“名言”当成是我读的那本书的作者的孩子,其实有时候作者把别人家孩子的照 片拿出来秀一下的。

关于藏书人——原文是书痴——的那一段出自“最後,迷的是装帧”,是董桥出手把R.M.Williamson(嘿嘿,不知道这位老兄是哪路神仙)的 《Bits from an Old Bookshop》里的一段话翻译出来的:“书痴先是只买要读的书,继而搜买想读的书,再则立心读遍存书,最后捧回家的全是些装帧美丽的老书,就算读不懂 书中的绝种文字也硬要买来玩赏:'...but by-and-by he takes home books in beautiful bindings and of early date, but printed in extinct languages he cannot read.'”随后董桥自我评价:“我想我快进入第四期书痴了。 ”(《今朝风日好》第16页)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前次说到英 国的遗产只剩了足球和"fuck off"这个短语的时候以为是彭定康的研究成果,后来才知道其实他是引用英国驻也门总督Sir Richard Turnbull感叹大英帝国日薄西山的时候对财相Denis Healey发的感慨,原文是"when it finally sunk beneath the waves of history, it would leave behind it two monuments: one was the game of Association Football, the other was the expression 'Fuck off'."(Not Quite the Diplomat 第37页)。

几个月前看完Niall Ferguson的 Empire 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个误植,因为他在全书结尾的时候也引用了同样的这段感概。我虽然自认在政治观点上算centre right,也就是说如果投票的话我会投David Cameron,可是这位Ferguson教授可是比我要右多了,所以他接下来的两本书 Colossus The War of the World 我也就没兴趣读了。要是让他去做那套选择题,只恐怕右边的坐标都不够用了吧。

Sunday, August 19, 2007

关于这两天产出提高的说明

两个原因造成这两天的博客产量比平时高:

第一个原因算个stimulant:尾葵姑娘告诉我王朔老师前 些天于6小时之内写了24篇博客,与不同的媒体交火。我慕名前往拜访,没有顾得上找那24篇檄文,倒是惊奇地发现王朔老师的大多数博客通常就是一个自然 段,讲一个事情或是一个想法。以此看来我们普通人写博更不必起承转合,于是决定想到哪就写到哪,把脑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就是了;

第二个原因是被逼无奈,或者说是by default:尾葵姑娘整个周末基本都在忙着写她的新小说。该同学说每天点击都在增加,可是没有新的内容贴上去,心理感觉很对不起读者。于是我只能把给她献给她的读者们,而我这边多出来的时间就用来写博客了。

好了,比王朔老师多了两个自然段,而且还讲了两件事,这篇肯定可以贴了。

左右不分

差不多正好10年以前,时任伦敦经济学院院长的Anthony Giddens在学校里开了一系列的public lectures来介绍他的“第三条道路”。几个月以后工党大选获胜,18年来首次当政,Giddens也被为布莱尔的guru,以及工党蜕变为New Labour的mastermind。当时我们让他定义一下The Thrid Way,他说就是"beyond Left and Right"----这其实是他此前一本书的题目。

本来左和右是很容易判断的,可是冷战胜负已决之后的西方政治由于各方都率先抢占海滩的中间地带来卖冰激凌,左右有时候变得很难辨别了。”第三条道路“就是这种“混淆视听”的招数之一,因为它致力于go beyond。

想到这件旧事是由两件事引起的:一是Roger前些天发了一个政治坐标的测验
http://www.politicalcompass.org/index

测验的结果表明,我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由主义信徒,同时却是完全不分左右的:



另一件事是前两天看到drunkpiano的一篇博客,一边读一边笑,这姑娘把那些宏大叙事的“新左派”们的嘴脸描摹的太过惟妙惟肖了。很好奇如果这些只管大胆假设无暇小心求证的左派重镇们也来填一个问卷,得出的结论是否会让他们自己很吃惊,比如那些关于宗教、关于性态度的题目。

(以上是几个月前写的,后来没功夫就放下了。这两天相关的题目在宿舍又被提起,所以干脆把它续完,了一件心事。)

科学昌明资讯发达,加上国人脑筋活络,得克隆时且克隆,这个测试在海上飘了几个月终于到了中国的岸边,也不例外的被“汉化”了,只是不知道是否付了版税。
http://blog.farmostwood.net/politics_bdwm

沉老师号召宿舍各位答题,然后就分数加以统计分析。我照要求做了题,得分如下:
政治立场坐标(左翼<->右翼)1.2,经济立场坐标(左翼<->右翼)0.6,文化立场坐标(保守<->自由)1.4

最有趣的地方还不是两个测验结果的不同:照中文设计者的建议,把英文测试的坐标中心向左向下各移2度,那么我的英文测试结果会从与Nelson Mandela为邻变成跟Milton Friedman落在同一个quadrant,当然也不是太坏,总比与希特勒为伍要舒服一些。最有趣的是中国与西方在左与右的概念上的区别。最明显的例子 是民族主义,这在西方极右的思路(恐怕最为人所知的就是法国的总统候选人Le Pen),在中国却是与“新左派”们有着纠缠不清的干系,看看网上那些今天要打日本明天要炸台湾的粪青就知道了,正所谓“互相厌恶又互相追逐,彼此可以找 出千万的错误,却是五十步笑百步”。

Saturday, August 18, 2007

The Most Hated, The Second Bests, The Smart, and the Not So Smart

即使没有我们队参加的比赛,虽然理论上说都是对手,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支持一个队多一些,所谓选择一个lesser evil。上赛季的足总杯决赛我如愿以偿的把切尔西送上了领奖台,不是因为我喜欢他们,而只是因为I hate Man Utd more.

现在的英超各队,如果依据我hate的程度排名,前几位是:
第一位肯定是Everton:不需要理由
第二位,或者基本是并列第一,也没有悬念,Man U:我们称他们为thugs,所以他们在这个榜单上位居前列实在是太有理由了
第三位,Blackburn Rovers:基本上继承了Wimbledon的野兽风格,我们曾经连续两次在他们的主场有球员受重伤
第四位总算轮到Chelsea:主要是Mourinho太让人烦了

虽然Robbie在书里说他认为Gunners是典型的bad losers,我倒并不是很烦Arsenal,一是因为他们的球踢得很漂亮也很干净,二是因为我们对他们的成绩一直不错,I don't need to hate them. 呵呵。

再来一个不是对手的时候会支持的球队排名:
第一位,Man City:基冈时代的曼城基本就是一个Liverpool redux,而且他们是战斗在对thugs斗争的第一线;
第二位,Portsmouth:其实是因为支持Redknapp,而最开始支持Redknapp是因为他的儿子Jamie,支持现在的Portsmouth还有一个原因是David James;
第三位:Newcastle:从正面说他们由基冈到达格利什再到索内斯的这种跟利物浦的渊源,从反面说他们带给我们的多少欢乐啊,那连续两年的两场荡气回肠的4:3。

说起Portsmouth我不得不承认,I simply love David James!不只是因为他曾经是我们的首选,也不只是因为——依我看来——他仍然是英格兰最有天赋的守门员,还因为他实在是太帅了,Georgio Armani找他绝对是太有眼光了。虽然我热爱Robbie和Macca,可是不能不说,当年的所谓"Spice Boys"里最帅的要数James。而且,他还读书,还是读心理学的书。

本赛季开始以前,我曾经试图列一个"男色英超"十一人,可是各个位置上备选的帅哥实在是少得可怜。虽然James在门将的位置上肯定能“不辱使命”,但是 环顾整个赛场已经找不到当年David Ginola那样迷倒少女无数的面容了。所以我的计划还没开始就放弃了。反过来看,英超的丑星有是不成比例的丰富,从早年的Vinnie Jones的暴徒形象到现在Kanu永远的怨妇眼神,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

跟意甲相比,这资源分配实在是太不公平啦,在亚平宁随便抓一把都是明星的面孔和模特的身材,连南美的外援好像都是帅哥去意甲笑星来英超——同是巴西明星, 这Kaka和Evra形象咋就差这么远呢?话说当年Gianfranco Zola成为Stamford Bridge的偶像,有人说他以意大利国家队正印前锋的身份来英超是因为对自己的相貌很自卑。我也顺便拿Zola来反驳意大利球员都是帅哥的论点,结果一 个来自威尼斯的同学意味深长的告诉我:Zola是撒丁岛人。

还是关于口音

听说因为郭德纲“打劫”的时候操的是河南口音,河南的观众纷纷抗议,感到自己受到了伤害。这当中很重要的一个变量是郭德纲是天津人。如果是刘震云客串这个角色而讲家乡话,河南人民可能会说他有自嘲精神呢。

这几天晚上有空就跟S一起看Coupling, 两个人隔一会就会笑得前仰后合。我最喜欢的人物是Jeff,因为他经常有至理名言脱口而出,象“Oh, wouldn’t that be great...being a lesbian. All the advantages of being a man, but with less embarrassing genitals.'”,还有,“Your best friend's dead, but there's a bright side”(也就是说从朋友家搬出来的那些porn可以归你所有了)。他在整个剧当中都操威尔士口音,可演员Richard Coyle是英格兰人。照河南人民的逻辑,这分明是讽刺威尔士人都好色,而且跟人正常沟通有障碍,简直是其心可诛。跟他比起来,在Notting Hill里演Spike的Rhys Ifans压力要小得多,因为他自己就是威尔士人,可以归人有自嘲精神一类,虽然也是表现了威尔士人的不靠谱。

刚学英文不久的时候听Beatles的采访录音,列侬的话总是最不好懂的。多年以后读他的传记才知道,他其实是利用口音“骗取”粉丝支持的高手。列侬成名以后姨妈Mimi曾经对他的利物浦土话口音颇不以为然,可是他回答:the fans expect me to speak Scouse.

作为艺人恐怕时常要逼着自己在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当中作出选择。马上想到的例子就是Sean Connery这个坚定的苏格兰民族主义分子在银幕上却要操着上流社会的英文,为英国的国家利益出生入死。

说到James Bond忽然想起前两天早上去上班,打算进楼下的Starbucks时候忽然看到门口一个人在静静地喝咖啡,跟S一致认为很象是Pierce Brosnan,出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还是觉得positive。到楼上说给同事听,除了我老板没人相信我,估计是我看错了。他的官方网站上说他这会正在伦敦拍电影版的Mama Mia呢.

Tuesday, July 31, 2007

外围大佑

那天沉老师带我逛东方188中心的二手CD店,居然万分意外地淘到一张《再会吧,素兰》,由此展开关于大佑作品收藏的讨论。

象我们这样的佑派分子,大佑本人的专辑基本都已经用各种方法收集到了。接下来就是向关联领域拓展,沉老师称之为大佑的外围作品。我揣摩大概的定义是这样 的:除了大佑本人的专辑和收录了大佑自己演唱的合辑以外的、收录有其他歌手演绎的大佑作品的专辑或合辑。这还不应该包括众所周知的那些大路货,象张艾嘉的 《童年》、娃娃的《四季》和郑怡的《大师之旅罗大佑》这样显而易见的候选者。换句话说,要找的是那些偏门的冷门的所谓“尖货”。与沉老师站而论道了一番之 后发现,虽然他收集到了一些更尖的宝贝,象南方二重唱和他早就坐拥的《再会吧,素兰》和《宝岛咸酸甜》,可是我也偶有胜出,比如下面这几张:



凤飞飞在《秋莺》里唱了大佑的“今天的女人和那昨天的女孩”,在《浮世情怀》里唱了“追梦人”和“心肝宝贝”;作为音乐工厂的员工,演唱厂长的作品责无旁 贷,于是袁凤瑛在《若是你能听见》里唱了“吉普赛情人”(“沉默地表示”的粤语版)、林夕重填粤语词的“滚滚红尘”和“心经”(“心肝宝贝”的粤语版), 更是在《戏迷情人》里一口气唱了“你是我的意义”、“你的来信收到了”(“今天的女人和那昨天的女孩”的粤语版)、“天若有情”(“滚滚红尘”的另一个粤 语版)和“这歌要为明日唱”;张艾嘉在早期这张专辑《也许》里唱了(多半是首唱了)大佑的五首歌:“歌”、“风儿轻轻吹”、“四季”、“我们曾经年轻”和 “幕前幕后”。至于把另一张专辑《惜别》也摆在这里,不是因为里面收了大佑的作品,而是因为它跟《也许》是这套重刻的《张艾嘉曾经年轻》系列的姊妹篇,更 是因为歌者是大佑永远的小妹,我们永远的艾嘉姐。

粉丝的这种发散式喜爱虽然于理与粉丝的专情相悖,可是于情实在太过常见了。我因爱大佑而爱张艾嘉、娃娃、袁凤瑛,更进一步发散到因张艾嘉而喜爱刘若英、李 心洁,甚至于因为作品里涉及到大佑而开始搜寻李寿全、黄韵玲、林强;因热爱李宗盛而喜爱陈淑桦、林忆莲、万芳;因陈升而刘佳慧;因周治平而何如惠、梁朝 伟……

最“悲惨”的莫过于一位佑派朋友的经历:她经由独立的途径喜欢上了云门舞集,以为自己另辟了蹊径。可是有一天往前一推算才发现不妙:林怀民的台柱子是罗曼 菲,罗曼菲是大佑的好友——我们以为大佑其实是爱她的,还为病床上的她写了一首《舞女》。兜兜转转还是被“外围”,终于没有逃出魔掌:)

Saturday, July 21, 2007

旧文新帖:“语言混战”

前几天为了重装电脑备份存货,无意间发现了几年前贴在宿舍的两篇旧文。那时候的宿舍还是一个Yahoo Group,恍惚间居然已经是五年半以前的事了。

原来的题目分别是“几岁开始学‘外文’”和“再罗嗦两个小掌故”,说的都是语言之间纠结不清的恩怨情仇,所以干脆改个名字合成一篇贴在这里。带日期的照片 是我自己拍的,不带日期的那张是刚才上网搜的,因为原来的照片找不到了。这张不是拍的最漂亮的,取景的位置却是跟我当时最接近的。把文字稍微修改了一下贴 在这里既可以存档,也可以为在下星期休假暨珍爱生命远离网络时候不至于落后尾葵姑娘的人气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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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宿舍请假之后就“出走”巴黎,至1月8日回来销假,其间几乎“与世隔绝”,听不到法国人谈本•拉登和阿富汗,自然也没人知道如今声名远播的吴、杨夫妇何 许人也。回来这两天看到曹长青先生等诸位就杨澜小姐的英文口音(以及其他方面的原因),质疑其进入美国主流电视台的可能性,不禁想起此次假期中与当地朋友 一家人共度两日的经历,虽无意回答上面的质疑,倒是从其他方面给我等某些启示,于是信手乱涂一篇。

驱车自巴黎出发,西行300多公里至诺曼底的顶端,即到了圣米歇尔山(Mont St Michel)——此山仿佛凭空从海里长出来(后附的照片是从停车场拍的),山顶是大天使圣米歇尔的教堂。涨潮的时候海水可以一直抵达山脚。据说公元 900左右,即法兰西建国之后不久,诺曼人把这片地方卖给了不列塔尼人,此后双方就其归属争吵了一千年,至今喋喋不休。



朋友一家住在离此处约100公里的“乡下”(他们平时在巴黎工作,这里是度假时的住所,法国人所谓"maison secondaire"),晚上便在其府上客宿。这一家人的构成很有意思:先生是英国人,太太是法国人,由于不能生育便先后收养了四个亚洲孩子,两个来自 韩国,两个来自越南。这些孩子都是在学会说话以前就被收养了,在法国长大,所以他们的“母语”就是法语;眼见得当今世界大潮浩浩汤汤,加之家庭的原因,英 文自是不可少,因此家里一直有英国的少年寄宿生(所谓au pair),其13岁的长子也已经在英国的中学待了将近一年。除了新年期间儿子从英国回来的头几天偶尔发生个别的法文词想不起来的状况以外,一切似乎都按 部就班的进展着。

提出疑问的是另一位朋友,那是回到巴黎之后的事情,一起吃饭的时候说起那一家“联合国”家庭,这位朋友直言不讳的说她很反对这种收养亚洲孩子的做法:对于 作为家长的欧洲人来说你可能觉得你做了一件善事,被收养的孩子也一定能享受到比在越南好得多的物质生活;但是,这种跨种族收养的结果是孩子彻底离开了自己 的文化圈,加之没有生身父母,周围的人都与自己不同,心灵上永远会有一种自卑感。

此前我不曾从这个角度考虑过。这也就有了相应的问题:收养的孩子应该讲什么语言?说到底,学来学去,这些孩子却根本没有学过真正意义上的自己的“母语”。 或许有人会觉得既然到了另一个文化当中就应该融入当地社会,但是有两点需要提及:第一,欧洲不同于北美,这里不是移民国家,外来人永远无法真正的“融入 ”;第二,这些孩子不是自愿来的。套用一句萨特的话,他们连选择“不选择”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这种疏离感或许在这些孩子长大以后体会的会更明显些。其实,独处异邦的成年人或者要具备“愈堕落愈快乐”的“天赋”,比如说我自己;或者要抱定大中华天下 第一、他族皆为蛮夷的绝决,比如辜鸿铭老爷子。否则是很容易垮掉的——远的如托马斯•曼就不必说了,近的还有魏京生先生,董桥在其近作《回家的感觉真好》 里面谈到魏先生在美国的窘境,其中有一句话的大意是:现如今即使他爬上自由女神的顶端高喊几句自由民主的口号,换来的也只有赫逊河的惊涛拍岸……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想起周治平的那首“Mr Lee”。

回到开始的话题:无论杨澜小姐也好,还是我等平凡的众人也好,我们没有从小在美国长大,因而英文讲不到“母语”的程度,因而口音不够纯正,因而无望进入美 国主流电视台作主持人,但是至少我们文化的identity还在——关于这个“身份”问题,著名社会学家、现任伦敦经济学院校长的Anthony Giddens在10年前曾写过一本书,《Modernity and Self Identity》,专门研究全球化对个人身份的“殖民化”。值此后殖民时代,香港都“转手”了,我们自然不必非要被“殖民”化,或者“美国话”化不可。 ——我知道这个观点too simple, sometimes naïve.


上一篇“乱”说到学外语的事,后来将老师又贴了一篇《母语及其他》,讲到斯泰勒和以赛亚•伯林的经历,忍不住我再就这个题目讲几件亲历或亲见的小事。先说 一句题外话,如果哪位对“自由”的问题感兴趣,建议去读以赛亚•伯林的书,其中最提纲挈领的是《Four Essays on Liberty》,但是我也看到过有人评论伯林的文体不够流畅,过于拖沓沉闷,让人读起来昏昏欲睡,等等,见仁见智吧。

几年以前在北京认识了一家人,先生是法国人,太太是乌拉圭人(这种事不是发生在移民家庭就是发生在跨国婚姻里面),他们的儿子出生在香港,从小有菲佣照 顾;三岁的时候随父母到了北京,他们又请了本地的保姆。旁人一定会羡慕这样的“外语环境”,不仅英、法、西三大语济济一堂,----据我个人的经验,如果 能讲这三种语言,走遍五大洲基本不会饿死----而且这孩子还国粤语通吃:)。可事实上呢?我认识他们的时候这小孩子四岁多,出现了明显的自闭症状,你用 上面任何一种语言跟他讲话他都明白,可是拒绝说话。原因自是不必说:四五种语言在脑子里乱窜,不糊涂才怪呢。

别说四五种了,向我们这样只能勉强洋泾浜一两种的人还乱呢。那天巴黎的天气颇有些寒冷,于是躲进塞纳河左岸拉丁区的一家小咖啡馆,一边喝咖啡,一边在读 《The Moon and Sixpense》。过了一会邻桌的夫妇带着一群孩子准备撤退,在搬婴儿车的时候很费劲,于是我放下书,起身帮他们之前先打个招呼,脑子里转的是"je peux vous aider?",可实际说出来却成了:“Can I help you?”----都是让毛姆他老人家搅和的,要是当时是在读老舍还不知道得说出什么呢。

倒是拜祖上“日不落帝国”和当今山姆大叔胡萝卜的威力,以英语为母语的各国人士似乎从来没有这种烦恼。有一天晚上慕名去巴黎的一家冰激凌店 Berthillon,位于塞纳河中的圣路易岛(Ile St Louis)上一条小巷里(后附的照片即是这个小岛。流经巴黎的这一段塞纳河上共有两个岛,比较大的是西提岛(Ile de Cité),著名的巴黎圣母院即坐落于此)。当时邻座是一个英国人和一个美国人,点冰激凌的时候实在是大大的有趣:这两个人一句法语也不会,服务员也只能 讲几个简单的英文词,所以双方只能指指点点外加肢体语言,总算对付完成了大业。服务员走开以后那个英国人对对面的山姆大哥说:“这些法国人的英文简直是太 差了。”我差一点笑出声来,心想:你也好意思抱怨?人家的英语再差也是外语,你们哥俩倒好,来享受人家的美食却目不识un,deux,trois。

Saturday, July 14, 2007

及其他

迈克说,“某某及其他”的说法里面,及其他才是真正重要的部分,所以我干脆把不重要的部分省略了,直奔主题。

迈克的这句话出自他的新书《坦白说,亲爱的》。书里一如既往的谈语言谈翻译谈张爱玲谈电影谈性(严格的说是谈同性)。有几篇此前已经在他粉丝的网站上看到了,其他的篇什没有失水准不过也没有什么大惊喜。今天不抬杠,因为他有的地方写得还是颇得我心——去年我说他 的文章处处见同志,这会他自己也承认了:虽然做不到字字珠玑倒是能做到字字gay——这句话用广东话念出来实在是大妙。他拿村上春树开涮的那几篇也颇有 趣。就此说点题外话:村上的书名中译误植为《挪威森林》实际应该是《挪威木材》现在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迈克也做了匡正。不过关于The Beatles的那首Norwegian Wood的副标题"This Bird Has Flown",我一直隐隐觉得除了是最后一行歌词以外,好像还在哪里见过。今天为了写这篇博穷经皓首了一把,终于搞明白了:1642年1月查理一世带兵冲 进国会,要缉捕不服上令的五名议员,结果这五个人接了密报先一步从旁门上了马车。Charles I意识到自己扑了空,于是说了一句话。邱吉尔在A History Of The English Speaking Peoples上记载Charles I说"I see that the birds are flown" (单卷本p.312);而Simon Schama的A History of Britain里面讲国王只是说"the birds are flown" (第二卷p.123)。五个议员对一个女生,单复数自然是不同的。

迈克是“张迷”尽人皆知。他在那篇“姓甚名谁”里说,张爱玲给人物起名字很有音乐性,直追曹雪芹。我不迷张,不过对曹老先生给起的名字的音乐性却是三拜九 叩的。这不,直接就入了歌:“幻想是林黛玉爱着贾宝玉,或是牛郎织女约在七夕”。还有一部作品里的人名也是那么富音乐性,对我们这些听台湾80-90年代 歌的人不会陌生:“当大余吻上宝笙的唇边 我总算了了一桩心愿。只是不知道小童的那个秘密 是否就是蔺燕梅。……多么盼望你们有一天 真的见到你的蔺燕梅 伍宝笙和童孝贤 为我唱完这未央的心愿”。

唯一一篇让我捧腹大笑的文章也是写张爱玲的。刚才去百度上Google了一下,张迷、迈迷们好像还没有把这篇“花魂”发到网上,那我这个非张迷就来敲这段出来吧:

“张爱玲晚生五十年,那支生化妙笔可以在广告界打天下,……她贴紧潮流的机智既醒神又隽永,以特大字号横陈在地铁灯箱,包保赶路的停下行注目礼。顺手拈来:‘他看着自己的皮肉,不像是自己在看,而像是自己之外的一个爱人’,卖护肤品或自拍傻瓜机;‘她的话使他下泪,然而眼泪也还是身外物’,卖永恒的钻石或纸巾;‘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卖加州白酒;‘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卖法国波尔多。”

另一本新的收获是董桥。他自《故事》之后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声音了,我出发去台北的前一天晚上还特意跑到OUP的网站上查有没有他的消息,结果什么也没看到。那天从台北到香港,在酒店放下行李换了衣服就冲进书店,看到这本装帧如口袋本《圣经》般的《今朝风日好》,我基本就是扑将上去。今天再上OUP才知道,这本书是在我到香港前三天才刚刚出街的,实在是兄弟我运气好。

董桥讲古董收集的文字我看不懂,喜的是他那一份淡定当中不失对是非善恶的明辨,他集中国老派文人和英国绅士派学者于一身的aura,喜的当然更有他的文 字,时常会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被他击一个跟头,久久站不起來。他这书里讲藏书人的四个阶段颇值得玩味,好在我不是藏书人,所以我最多就停在第三个阶段 了。

自知我没有能力写董桥,所以我闭嘴。不过关于书名倒是打算起个哄:这是丰子恺的一句扇面题图诗,英文译作。我看到的时候脑子里转的却全是Louis Armstrong的旋律,把那首歌的名字改一个字简直就是这本书的最佳译名,甚至可以唱出来:What A Wonderful Day :)

跟去年一样,网上找不到这两本书的封面,自己拍一张上来。

Thank you, God!

当他在自传的 结尾说“我觉得自己还能为利物浦出力”的时候,这只是一种壮志未酬的感慨。大概没有人,包括他自己,相信这会真的发生。他甚至一直为没有能够正式跟主场的 球迷告别而遗憾不已——为了这个原因我永远不原谅Houllier,这种中场换人然后一个星期以后把人卖掉的做法实在非君子所为。

结果,2006年1月,在奔宁山脉的东西两侧流浪了3年以后,God重又回到了安菲尔德。他第一次替补出场的时候看台上打出了这么一个估计是球迷从家里的箱子底翻出来的横幅:


06年的夏天,他居然续签了一年的合同,对于我们这些死忠的粉丝无疑是一个巨大的bonus。虽然后来他出场不多,但是每次上场不是能进球就是会制造威 胁,他甚至在欧洲冠军联赛上有进球,了了他多年的心愿。还记得在西贡的小酒店里盯着小电视看他一场比赛连进两个点球。进球以后的表情简直就是cool这个 词的图像定义。

命运似乎并不愿意给他一个完美的谢幕:他为利物浦踢的最后一场联赛全场没有进球,结果Rafa为了给他一个接受球迷致敬的机会终场前两分钟把他换下场。向他致敬的球迷还没来得及坐下我们就得了一个点球,成全了Kewell.

之后是全体球员绕场一周答谢球迷,看着他抱着女儿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悲凉。他似乎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告别了。



Thank you, Robbie! For all you have given Liverpool Football Club and the Liverpool fans. 一路走好,无论你的下一站是哪里:加的夫,纽约,或是悉尼。我们永远都会记得你带给我们的无尽欢乐。不光是你那将近200个精彩的进球,你的4分33秒的 帽子戏法会是阿森纳球迷心底永远的痛,你在Everton的球门线上以其人之道戏耍对方的球迷,我们同样不会忘记你明知会被罚款还跟Macca一起穿 上"Support the DocKers"的T恤,以及你试图说服裁判你是自己滑倒,Seaman并没有对你犯规的义举。在足球已经变得如此功利的年代里你的做法比恐龙还少见,你 却只是简单的挥一挥手,"it wasn't a penalty, so I said it, that's all." Looks like it can't be simpler, right? 可是有的人直到踢不动球了、住了院、进了急救室,估计一直到死,也始终不明白。

Roger说因为宗教的原因他不称Robbie为God。我没有这样的问题,football is my religion.

Saturday, June 9, 2007

不靠谱的电影和不负责任的口音

前些日子有一个周末,抵御不住S的反复软磨硬泡,决定去东方新天地看。我一向缺乏想像力,所以看不得sci-fi或者fantasy。十多年以前,当时国内没什么人听说过Tolkien,一个朋友借了一 本"Lord of the Rings"给我,告诉我这书在英国比《尤利西斯》还受欢迎。我努力了几次都没有能看过第十页,终于放弃。不过S根据既往的经验向我保证Spider- Man系列非常好看,即使我这样没有趣味的人也一样会喜欢。而且这最新一集是全球同步上映,据说票房已经横扫五大洲,想来一定是不错的。

两个多小时以后我们走出影院的时候S是相当的无地自容,发誓以后不看类似的电影了。或许是我见识有限,媒体似乎对这部烂片很宽容,观众的骂声也不是很听得到。倒是回家以后搜到的一篇影评说的好,“如果这都能被原谅,那从《英雄》、《十面埋伏》到《无极》、《夜宴》也不该如此恶评如潮了吧?”

我觉得搞笑的除了Spider-Man飞到美国国旗前面摆pose以外,还有一点无关大局的事:演员的口音。我虽然远没有Professor Higgins的耳朵灵敏可以听人的口音差不出一个街区,但是大概的方位应该不会错。曾经以为只有《巴尔扎克和中国小裁缝》这样的电影里才会出现刘烨东北 味的四川话,或者《新结婚时代》这种戏里才会有刘若英这样操着嗲嗲台湾腔的北京儿媳妇。不成想美国大片也这么不负责任:先是Spider-Man在一家法 餐厅计划求婚的细节,餐厅的maitre d'操着一口浓重美国口音的法语声称"I'm French"。从口音判断,he's everything but French. 回来查imdb,果然这位老兄是密歇根人。再有Spider-Man的aunt来跟他讲解爱情的道理,老太太虽然尽量在用纽约的口音,可我还是怀疑她是英 国人。imdb再次证明兄弟我的英明:虽然Rosemary Harris现在住在North Carolina,不过却是出生于英国Suffolk。

不过兄弟我也有搞错的地方:Spider-Man的房东有一个塞尔维亚名字,不过我总觉得他说话带些德国口音。回来一查,该演员出生于当时还是苏联加盟共和国的拉脱维亚。嗯,大方向没有错,不过看来我的功力还需要进一步修炼。

Monday, June 4, 2007

The Unspeakable

"You must be going to make a very important presentation?"

今天早晨一到公司就被一个同事这样问。难怪他的疑惑,我在北京夏日的艳阳里穿着全黑的西装,白衬衫,黑色的领带。"No, it's for some unspeakable reason."我说,看了一眼被电梯的四壁挤到一起的同事。

电梯缓缓往上走,人越来越少。直到只剩下我们两个人。"Now I can speak. It's a day to mourn. Every year on this day I would be wearing black. It's been 18 years, and it's the least I can do."我想他不会懂,可是他却懂了。又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里斯本,那个喝醉了紧紧抱住我的英格兰球迷……

未经授权就在宿舍转帖了一篇影评。评论本身写得很好,可是真正击倒我的是结尾时的这一句:“电影是人家的电影,六月是我们的六月。”假如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也会选择宽恕——当然我说起来很容易,因为我没有失去亲人。但是,我和我的同道们首先需要被宽恕的人给我们一个宽恕他们的机会。

几年前第一次从罗湖过关去香港,走在桥上看脚下那一条窄窄的河流,想像着当年为了游过这道水而失去生命的人们。他们不惜赴死以达的那片土地,今天依然是离 我们最近的可以比穿黑衣更直接表达哀思的地方。发短信给香港的朋友,托TA今晚代我点一支蜡烛。几分钟之后收到回复,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好在那时候没有 人进我的办公室。TA说:嗯。维园的烛光,18年后,还未熄灭……

Thursday, May 24, 2007

Milan Are Worthy Winners

The Reds are still mighty, but the Rossoneri are worthy winners of the night.

Some might argue the first goal was a dubious handball while the ref didn't give enough added time towards the end, but Milan were more composed through the game and Pippo was more clinical in front of the goal than Stevie Gerrard, who was not an out out striker afterall.

It was very graceful of the Milan team to line up to applaud the Reds to the podium, and our fans didn't disappoint by cheering our heroes well after the final whistle.

Getting to the final the second time in three years was itself a great achievement by Liverpool's current standard. So, well done, lads! And we've only got more to expect from next season.

Hold your head up high, and You'll Never Walk Alone


Friday, April 6, 2007

某媒体对我进行的专访

英國病人,亞洲最有影響力的億萬企業家

光是在台北忠孝東路就有三千一百五十八家門市的S&W,是英國病人創立的本土品牌,三年前就嗅出市場的他,在外資品牌林立的市場上,仍然是最耀眼的一顆星。

作者:林紅達

9月入秋的第一道鋒面把天空染得灰濛濛的,海浪恣意拍打東三環岸邊,沿岸躺著幾根綿延三、四公里的黑色取水管,隨著浪潮起伏晃動。S&W的工作人員盯著電腦,掌握氣象動態,心裡盤算何時該把管子埋進太平洋。

「取水管埋在太平洋下600公尺,就能汲取深達2000、3000公尺的海水,深層海水是東三環的新特產,到了年底,可以喝到海水做的分析數據,」人稱利物浦死忠分子的電信發展投資策進會總幹事、S&W董事長英國病人興奮地說著。

深層海水可以變成商品,製成分析數據,帶來財富,已經變成愈來愈火紅的新商品。

也許很多人不熟悉英國病人,但是,英國病人可說是電信產業中的教父,在過去三年中,從無到有,一手創建世界最大的電信企業S&W,在電信產業的地位,就像是張忠謀之於晶圓代工產業。

追求不斷創新,革自己的命、永遠的先行者精神,讓英國病人始終走在產業的尖端,引領觀念與商業模式創新。

「年輕時為你寫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七年級前段的英國病人外表看起來仙風道骨,說話時洋溢著一種憨態可掬的神采。「那個時候環境實在是非常的自給自足。」英國病人將手中的上好的鐵觀音一飲而盡,拿起身邊的諾基亞N73,挖了挖耳朵,接著說。「不過,就算環境是多麼的自給自足,我依然相信,『人生有兩种悲劇:一種是你沒有得到你想要的,另一種是你得到了。后一種要糟糕得多。 』。」

英國病人的座右銘是「年輕時為你寫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他便是靠著這樣的精神,刻苦走來。「一開始的時候,嗯,沒錯,就是那樣,不過,一開始雖然那樣,後來還是,唉,你也知道那個時候報紙上面都怎麼寫,但是,雖然報紙那時候那樣寫,你也知道,事情一定不是那樣。那事情是怎樣呢?我也說不上來,但是你也知道的嘛,人生,就是那個樣子啊!」英國病人散發著不凡的樂觀與自信。

英國病人出身於一個很不怎麽樣的家庭,父親是羅素,母親則是張艾嘉,從小灌輸英國病人傳統很不怎麽樣的教育,在大學時主修全球化風起雲湧與英特納雄耐爾一定不會實現,同時也修習了俄、德、法、義、美、日、英、澳八國語文,在這樣一段平淡的日子中,英國病人卻深深體會到了僵化教育體制下的不足。「這樣的日子,不是我要的!」在大學的第三年,英國病人便著手創辦S&W。

作為羅素的兒女,他的辛酸沒人知。做得好,人家會說,就算他做的是電信,可是還是歸功於他是羅素的兒女,是父親的庇佑;做得不好,人家說他是敗家子。壓力沈重的英國病人,卻不躁進的從細節開始扎根。

創業初期,當時每隔一個月他都必須騎著摩托車環島一個月去各地收帳、拉生意。

有一次,他注意到一位下游通路商已經半年沒跟他進貨。他一查才發現,原來對方覺得他在一個酒會場合上不小心得罪對方,對方老闆就氣得不跟他進貨。他得知後,立刻聯絡對方可否見面,對方狠狠丟下一句「不可能」。

但英國病人覺得今天如果不做他的生意並不會影響發展。但對方卻會到處去說他的不對,「如果一百人裡面有九十個說你不好,那你就真的不好。」深知人言可畏的他,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他透過朋友幫忙,由同業約吃飯,而他得知後到餐廳位置也沒坐就立刻跟對方鞠躬道歉,對方看他這樣有誠意,也就原諒他,繼續跟他進貨。

逆境中求生存

即使創業時成績耀眼,然而,往往是天不從人願,在開始的第一年中,英國病人的父親就不幸租到了恐怖錄影帶,被馬桶裡走出的貞子活活掐死,母親的手機則收到了鬼來電,姊姊在寫論文的時候不幸引用了一篇幸運論文,引用了這篇論文如果三個月後沒有別人引用你的論文,就會飛來橫禍,結果果然被油罐車撞成兩截;更悲慘的是妹妹,因為精神深受打擊,智力大幅減退,最後居然去報名了我愛嘿澀會節目的美眉運動會單元。…儘管如此,這都不能夠動搖英國病人堅持發展電信產業的決心。

甚至,英國病人最重要的副手小香豬,也在考察市場時,在美軍的砲火下喪生。唯一的遺物除了自家公司生產的分析數據、隨身攜帶閱讀的一整套《四庫全書》、以及唐君毅的《中國文化之精神價值》外,就是一本柯特勒所著的《一只特立獨行的豬》。「我一直在想,小香豬最後在閱讀《一只特立獨行的豬》,是否打算在書中找出讓公司起死回生的經營之道,」英國病人眼眶中泛著淚光,「最後,公司終於有了今天的局面,但是每當我想到小香豬,我都還是忍不住要去在電影院裏高聲打手機。」

英國病人認為,追求財富的同時也可以保持心靈富足。當大家認為,商場如同戰場,充滿欺騙、爭奪,英國病人卻在接受專訪時強調,那樣思惟是無用的舊系統;只要用正面的態度,讓別人快樂,自然能兼顧自己的財富和快樂,走出商場的黑暗森林。

英國病人正要帶著S&W前往布拉格發展。晴朗認識英國病人已經長達十年之久,三年來,看到英國病人怎樣一步一腳印走向成功。「認識這麼久,我必須要說,英國病人,真的,他,真的很不簡單。」晴朗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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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说,台湾人民太有才了。有兴趣的话,做几道填空题,也被“专访”一下吧:

http://zonble.twbbs.org/etc/bw.php

Tuesday, April 3, 2007

在伦敦洗车要当心

路过伦敦街头的一个洗车行,忍不住抄起我的N73拍了这张照片。

8镑钱洗一辆车当然是不便宜,不过让我觉得最艺术的却是那个"Only"。夹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洗车身外面“只需”7.95镑呢,还是“单单”洗外面就要7.95镑?这是个问题。

Gerrard 2 : 0 England

Stevie G, as he so often did for the country and for the club, rose to the occasion to single-handedly spare England the biggest possible embarrassment, and Steve McClaren the door--well, at least for the immediate moment.

Am afraid he realised his mission as well. Look at the picture, didn't he miss Lennon's hand deliberately?



The most amusing part: Roger and I were watching the match in a pub in the City. When Stevie scored the first goal, the cheering roar sounded more like England scored against Brazil in the World Cup final!

There were two recent comments from two England legends that are highly interesting. Ray Wilkins was aiming at the FA as well as the clueless McClaren when he talked to the BBC: 'I think if you are going to change Sven then you have to change the situation. Steve was Sven's number two so we are not really changing it. Steve is his own man and he will do the job in his own way but we haven't really changed too much. ' Not so much an understatement by English standard. Barnesie, on the hand, was much more blunt, whose comment would serve a better wake-up call for the nation as well as those blind fans like myself. He was quoted in the Daily Mail: Expectations have to be more realistic: we're not the best team in the world and we're not the best team in Europe.

How bloody true!

Friday, March 9, 2007

美军入侵

一个月前和朋友曾讨论过美军入侵对我们长远发展的优劣影响。

由他的一封email开始:

-----Original Message-----
Sent: 06 February 2007 21:11
Subject: The Americans have invaded!!!!! Bought my beloved REDS!!!!

http://news.bbc.co.uk/sport1/hi/football/teams/l/liverpool/6323609.stm

They have good sporting credentials though..........

http://news.bbc.co.uk/sport1/hi/football/teams/l/liverpool/6323037.stm

That's the 3rd major club after Aston Villa and Man United!! The natives will start getting restless!!

"They take our football clubs over then try and foister American Football games on us"


我:

-----Original Message-----
Subject: RE: The Americans have invaded!!!!! Bought my beloved REDS!!!!
Date: Tue, 6 Feb 2007 21:18:25 +0800

My beloved Reds too!

But, foist American what?


他:

-----Original Message-----
Sent: 06 February 2007 21:28
Subject: RE: The Americans have invaded!!!!! Bought my beloved REDS!!!!

Oh............

There is to be an regular reason American football game at Wembley Stadium in October - Miami Dolphins vs. New York Giants..........I am trying to get a couple of tickets if you are in town.......

Man.......you are sooooooooooo out of the news in China!!!!

我:

-----Original Message-----

Subject: RE: The Americans have invaded!!!!! Bought my beloved REDS!!!!
Date: Wed, 7 Feb 2007 13:25:19 +0800

Ah, you mean the helmet and shoulder pads wearing, radio communicating, and forward passing, rugby.

BTW, we'll soon be Liverpool SOCCER Club!


他:

-----Original Message-----
Sent: 07 February 2007 21:36
Subject: RE: The Americans have invaded!!!!! Bought my beloved REDS!!!!

"forward passing rugby" hahahahaha I like that!!!!!

No - these Americans have emphasised the "traditions" of Liverpool FC and haven't left us in loads of debt. They seem "sound".

Problem is, Montreal Canadiens and Dallas Stars aren't used to winning multiple trophies like Liverpool................!! I am sure with their money they'll continue the winning streak!!

刚刚看到新闻,伦敦时间今天早晨takeover已经正式完成。希望朋友的预见是正确的。

Monday, March 5, 2007

Gutted!

two days gone by, but i still can't get that sickening feeling out of me.

once again, it was at the hands of man utd, once again, it was from set piece, and once again it was stoppage time!

what a season it has been! we've lost to all the teams that we shouldn't: man utd, chelsea, arsenal, and even failed to beat everton, and not to mention the cup humiliations by arsenal! benitez was brought in to bring the league trophy back to anfield, but we ended up drifting further away from man utd and chelsea on the league table, while slipping off from arsenal in bringing up new young talents.

by this time next year, it will be 18 years since our last league championship, the same time span before arsenal's (in)famous last gasp win at anfield in 1989. since we've come all the way to follow their footsteps by not winning the league in 17 long years, the best emulation of the gunners would be for us to win the trophy at old trafford next season!

i know i'm dreaming. we can't even win at anfield!

where is that fortress?


Saturday, January 27, 2007

一举两得

前几天朋友发来一张“照片”,据说是热情的洛杉矶人民为Beckham夫妇特意竖起来的巨大迎宾牌:



肥彭在他的书里 说,随着英国对世界的影响越来越小,恐怕有朝一日英国给世界的贡献只有两样东西能存活下来:一个是足球(association football)这项游戏,一个是"fuck off"这个短语。倘若Mr. and Mrs. Beckham的美国之行不但带去了足球--用SkySports的话说:to succeed where Pele, Beckenbauer and the World Cup failed,而且把英国的另一个伟大遗产也发扬光大,他在英国人民心里的形象肯定比做英格兰队长高大得多,实在是功莫大焉。从这张“照片”看来不管他的 第一个使命是否完成,美国人民已经张开双臂来拥抱英国的第二大遗产了。

Saturday, January 20, 2007

环绕地球14天

听说地球是圆的,所以只要认准一个方向走,最后都可以从终点又回到起点。于是十四天前我出发一路向西:北京--Helsinki--New York--Princeton--Miami--Washington DC--New York--北京。虽然“游”的地方不多,但是在完成“环”的速度上我是既胜了Phileas Fogg也打败了Michael Palin.

十四天以前飞机降落在赫尔辛基机场的时候地上没有一丝雪的痕迹,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到了冬天的芬兰;今天下午飞机在一片雾气沼沼中落地,取行李的时候被别人的箱子撞到却没有听到一声“Sorry”,于是我确切地知道自己是回到北京了。

给编辑找点茬

很少读Time Magazine,一是因为身边没有人订,更主要的是文章写得不够有趣,否则也可以上网看的。

前几天在Princeton朋友的家里闲来无事,顺手抄起最新的一期《Time》翻了翻,吸引我的除了中国专题的封面文章以外,就是那篇iPhone的报道。先看这两天炒,哦,吵翻天的iPhone,结果放下杂志,一边笑一边上网写了这么一封Letter to the Editor:

The Rule of Thumb

Sir,

If some points you attempted to make in your piece on the recently unveiled iPhone ("The Apple of Your Ear", Friday, Jan. 12, 2007) are, at best, debatable, you definitely got one thing terribly wrong. You would not need to wait till June and spend 499 USD on the iPhone (or 599 USD on the more expensive version) to make sure that "you will never again have to hit the 7 key four times to type the letter s", you have been able to avoid the pains for ages with the mobile phones already available in the market. My Nokia phones, and I believe all the other mainstream mobile phones as well, are equipped with a software called T9, which predicts the words you mean to key in as you thumb the keypad. For example, instead of hitting the 7 key four times to get the letter s, you can simply key in a string of numbers 788743 to get the word "stupid".

Your sincerely,

既然上网就顺便看看他们别的文章,于是看到了报道Beckham去好莱坞,错了,是洛杉矶,高价退休的文章,忍不住再写一封信给编辑:

Booted Like Beckham

Sir,

In addition to the ludicrous self-glorification by likening the Major League Baseball to the Champions League in Europe in your piece on David Beckham's transfer to LA Galaxy ("End It Like Beckham", Thursday, Jan. 11, 2007), your judgement on Mr. Beckham's fitness level is very wrong by claiming that he is"still close to the top of his game". England would have done much better had Mr. Beckham been dropped from the squads for Euro 2004 and World Cup 2006. The very reason that he was not is the same reason as what the sceptics commented and you rightly quoted for his move to Real Madrid in the first place, as well as, I'm afraid, the same reason he is now signed by LA Galaxy. Meanwhile, your comment on Mr. Bechkham's passing and free-kick skills being rare among English players is far from accurate. Do the names John Barnes, Alan Shearer, Paul Gascoigne, and most recently, Steven Gerard ring a bell?

Best regards,

最搞笑的是两封信发出去很快就收到了回音:

----- The following addresses had permanent fatal errors -----
<mail11146@vpop4.pop.net>

----- Transcript of session follows -----
popdeliver: mailbox is full
554 5.0.0 Service unavailable

哈哈,看来编辑收到的信太多,已经顾不上看了,那就权当跟自己开个玩笑吧。